Spectre

孑然一身 空空如也
胆小鬼碰到棉花都会受伤

这个杀手不太冷


我哭泣的心在甲板上流淌,
他们用烟蒂侮辱它,
用污泥粪水泼洒它。


Will用力关上车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他的偏僻小屋。他听到了狗狗们挠门的声音,还有温斯顿的低吠,远处树枝上的积雪啪的落地,还有自己稳定有节奏的呼吸。Will不禁轻笑起来。

Will打开门,狗狗们意料之中地扑向他,他挨个抚摸它们毛茸茸的脑袋,感受着手掌心里的暖意。回到家的感觉总是惬意悠闲,可以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喝到烂醉,狗狗们窝在他身边,听着它们的呼吸声,威尔觉得放松又安全。

壁炉中的柴火哔啵作响,火苗跳着妖娆的舞蹈。Will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知道酒精起了作用,它们是麻痹大脑绝妙的药剂。他好像看到了Jack勃然大怒的脸,像难以置信似的重复着:“所以这不是ripper干的,怎么可能呢?”Will无可奈何地申辩,分析,做出解释。到最后,威尔也厌烦了,他揉着眉心:“Jack,不是每件开膛窃取器官的案子都是ripper干的。他有很多崇拜者、仰慕者,他们想让ripper看到自己的作品,他们在宣战挑衅。”Jack几乎是像气球那样马上泄了气,用颓废的声音说:“好吧,好吧。抓住这个模仿犯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你可以走了,Will。好好休息一阵,这群混蛋搅得一团乱麻我能解决。”接着,Jack的脸消失了,在扭曲变换的光线中,Alana的声音先于她焦虑不安的脸抵达Will的鼓膜:“Will,听说你重新出外勤了?身体会不会太勉强,你的侧写没有通过,Jack没有让你陷得太深吧?”Will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回复Alana的,但是Alana依旧用忧伤惋惜的目光看着他,这让Will很不好受,所有人都把他看作一只精致脆弱的茶杯,害怕他摔碎后无法复原。可是Will知道他可以,他能够把自己从深渊中拉回来。Will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林子里,前面有一头生物等待着他跟上去。Will迈着沉重的步伐,看着周围毫无变化的景色和漆黑如墨浩渺无边的夜空,他觉得自己应该害怕,但是他没有。那头温迪戈却突然消失了,Will在林子里迷了路,所有的树木都如此相似,根本无法分辨方向和精确定位。但是Will选择继续前进,当他认定了某件事的时候,他就会一意孤行下去,也不管它对不对。过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在氤氲的雾气中,Will看到温迪戈变成了人,但仍然是温迪戈的鹿头。Will慢慢靠近,他听到了声音——来自另一个时空那样缥缈遥远———


“我以为孤独和烈酒是我此生两大支柱,它们和我如此契合,就好像是我的一部分。”Will捏着自己的下巴,胳膊肘搁在扶手上。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Hannibal提醒道,他的双眼依旧矍铄得闪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锐利神色。
“不,事实并非如此。你没有发现它的美好
“我敬畏孤独,它是一种享受。当你置身事外,以另一种眼光看,无人打扰的生活实在是一件幸事。”Will饱含向往地说。
“恕我不能苟同,孤独使你衰弱,就像原子核衰变那样,你会发现无人问津的生活毫无乐趣。”Hannibal不感到意外,Will的社交障碍给他的生活带来不便,但他却无动于衷,不是说Hannibal要Will变成巧言令色地那类人,但至少在生活中能够和别人正常交流。
“我不同意,非要说的话,那也是聚变。孤独使我的思想变得强大。我是说我在现场侧写的时候,我必须一个人去面对,而不是在嘈杂纷扰的地方进入罪犯的思维模式。”Will有点激动,就某些让他觉得有必要和你争执一番的问题上锱铢必较。


温迪戈Hannibal走过来,用它强劲的双手掐着Will的脖子,Will被提了起来,他的意识再次消失如同风吹烟散。

Will摔落下去,他再也听不到了。Hannibal取下Will手臂上的针头,用手探了探他稳定的鼻息。跨过匍匐在地毯上的狗群,Hannibal找来一条毯子,小心翼翼地把它盖在Will身上。


我们信仰毒药。
我们会彻底献出生命,每天每日。

因为这是杀手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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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体字为引用部分 引用了两首兰波的诗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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