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ctre

孑然一身 空空如也
胆小鬼碰到棉花都会受伤

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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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西里斯·布莱克醒过来的时候,他瞥到了在一旁端坐着看书的米勒娃,下一秒他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他撑起身子,发现米勒娃用唇语说别说话,米勒娃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斯内普,她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布莱克跟上她。

 

布莱克内心已然平静下来,他早知道事情的结果就好像他知道乌云密布即将下雨一样,所以当他面对麦格凌厉尖锐的眼神,以及一针见血的质问时并不显得慌张。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布莱克?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心一点呢?所以,这次你又闯了什么大祸,斯内普为何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米勒娃皱起眉,从这个角度看,她似乎比之前更显衰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布莱克有点内疚的缘故,他没有反驳,也没有争辩。

 

“斯内普他在做一种试剂,我不清楚,我只是跟着他。我俩被一种凶猛的动物——龙鹰,攻击了。而我当时被龙鹰制造的气旋震出去,我赶到时斯内普已经昏过去有段时间。”布莱克如实相告,这时候扯谎可没什么好处。

 

“斯内普为什么要去接近这么危险的动物,而你又为什么没有阻止他?虽然我知道你们一向是死对头,但布莱克,看在梅林的份上或者看在邓布利多的份上,你也应该阻止他犯傻。你们能够死里逃生,是梅林的庇护啊!”米勒娃盯着布莱克,想从他眼里看出一些事情的端倪,但她什么都没发现。

 

米勒娃继续往前走,她的声音被风挟着飘然而至:“布莱克,这次怎么处罚你,要看邓布利多教授的意思。你跟我去校长室,阿不思已经在等我们了。”

 

他们穿过长而安静的走廊,空无一人的大厅,经过两个门厅,走上狭窄的螺旋状楼梯,最后站在办公室门口。

 

米勒娃叩了叩门,门咔哒一声开了。校长室里很安静,只有壁炉里零星几声木头燃烧的哔啵声以及历届校长们睡觉时的鼾声。

 

邓布利多从羊皮纸上抬起头来,从半月形的眼镜中看着进来的米勒娃和布莱克。他微笑了一下,对米勒娃说:“这大晚上的辛苦你了,麦格教授。接下来让我们俩单独谈谈好吗,你需要睡眠以及放松下来,我可以给你一点薰衣草剂,如果你需要的话,祝你有个好梦。”

“好吧,阿不思。我知道,烂摊子可真够多的。你确定你能给布莱克上一课的,是吧?他真的需要有人教训一下。”米勒娃起身离开时,锋锐眼神一直黏在布莱克身上,好像他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吃晚餐了吗?”邓布利多问道,他温和平静的声音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人放下戒备。

“没有,教授。我醒来没多久。”布莱克知道邓布利多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但他有些不习惯被这样有礼貌地询问,就好像他们是朋友那样。

“要来点芝士派和巧克力布丁吗,我们晚餐还剩了很多牛排和南瓜汁?”邓布利多依然没有提到让布莱克紧张的话题。

“呃…”布莱克有些紧张,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如实回答,但他的肚子给出了回应。

“布莱克,你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我给你弄一点芝士派和牛排。”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桌上出现了一份牛排,两份芝士派,一碟巧克力布丁,一杯南瓜汁。

邓布利多把它们推到布莱克面前,亲切地说:“吃吧,布莱克,你饿坏了。”

布莱克看了看丰盛的晚餐,又看了看邓布利多。他拿起刀叉,轻声说:“谢谢你,教授。你真好。”

 

 

等布莱克吃完,邓布利多再次审视着他的表情。

“你救了斯内普,是吗,布莱克?虽然你们犯了很大的错误,未经允许擅闯禁林,我想我必须惩罚你好让其他跃跃欲试的孩子们引以为戒,但你救了你的同学,这是值得嘉奖的事。”邓布利多从他的眼镜后面看着布莱克,他深邃的蓝眼睛中透着睿智的光芒,邓布利多给出理性的分析和合理的判断,布莱克屏息听着,他等待着审判结果。

 

“是的,教授。”布莱克盯着他面前的碗碟,不敢看邓布利多执着的视线。

 

“如果我惩罚你,你不会觉得不公平,是吧?”邓布利多问,他想知道布莱克能不能作出决定。

“是的。”布莱克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不会惩罚你的,布莱克。因为你的错误造成的结果和你的勇气能够救人一样,它们是你的一部分,通过这次经历,我相信你已经足够成熟,能够判断哪些事可行而另一些不可为。我不会为一个孩子成长过程中的磕碰和错误去惩罚他,而是让你懂得如何扭转残局、更正错误、学会团结。我想这是很好的一课,布莱克,你觉得呢?”邓布利多说完后,布莱克用惊讶而难以置信地眼光看着他,布莱克向来知道邓布利多是个公正包容的教授,但直到此刻,他才深刻地体会到一个教授在教育上的成功,无怪乎邓布利多受人尊敬。

 

“谢谢你,教授。”布莱克感激邓布利多的谆谆教导,他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连连道谢。

 

 

三天后,斯内普出院了。他依旧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布莱克去看过他一次,庞弗雷夫人在照顾另外一个摔断了胳膊的倒霉蛋。

斯内普没有看布莱克,他轻蔑地看着那个倒霉蛋在缠上厚重的纱布时龇牙咧嘴的蠢样儿,也不在意布莱克跟他说了什么。

詹姆斯在一旁生闷气,卢平安静地等候在外,彼得抓着在他手中不安分地扭动的老鼠,那老鼠拼命挣扎,彼得一个没留神,老鼠跳下地,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哎哟,什么玩意儿?”那个倒霉蛋大声嚷嚷,“有东西在我身上!快把它抓下来,医生,别缠这该死的纱布了,快帮帮我!”

 

斯内普躺在床上,外面阳光刺眼,透过白色的窗帘洒进来,斑驳的树影和细碎的温暖。

斯内普突然很想笑,他的笑是混着羞赧和苦涩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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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我总算写完它了 历时一年多了 我可真是个文废 这篇送算不是个坑 我还是第一次写完结一个故事呢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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